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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宇宙尽头出差,飞船凭空长出了一盘饺子 | 2022科幻春晚
二[运输单]载具编号:雷公号2-X1小型运输舰GNC系统:自动巡航运输时间:4区2-371-9814货物名称:██████出发地:914区█████████尺寸/外观描述:4*6cm,h=2cm,梨形,波长495泛青色,███████质量测量:未知,初步██████,███kg密度:未知,经██████kg/m³成分:未知来源:由██████协同 ██████探索舰于███████保密等级:3安全等级:6目的地:远晨星愚公基地运输员:运输3队队长周方,机械师谢山河
三时间一点点过去,早已超过了雷公号本应到达基地的时间。但它正向另一个遥远的方向驶去——地球。这已不属于八级安全事故了,周方想,雷公号被劫持了,这是紧急事件。可他无论怎么调试,谢山河怎么检查,通讯器除了显示正常外,却变得毫无作用,可显然这一切是十分不正常的,那条银丝如同显像中的一条坏点,影像般地在屏幕上慢慢蠕动,可谢山河打开设备后盖后,却始终没有发现它的踪迹。那它又是怎么长到屏幕里去的呢?谢山河从维修管道中爬出来,结果还是一样,他没在线路里找到那种丝状物,但监控器却已看不到实验舱了,那里已变成黑色,显然摄像头不是被破坏,就是被那种东西布满了。出现问题并不棘手,棘手的是问题显而易见,却没收到系统报出的错误,这让他们无从下手。周方再次将自动驾驶转为手动。屏幕上显示已切换成功,可操控杆仍旧没有阻力,手动操作还是失灵的。谢山河也不明白,他修理过各式各样的毛病,但这种从没见过,“有没有一种可能——是基地那边遥控了这边儿?”他胡乱猜测起来。“我们距基地1100万公里,你觉得可能吗?”“可其它的更说不通。”“我们尝试最后的那个办法吧。”“你说硬重启系统?可你刚也说风险太大了,很有可能这一关就起不来了,没有控制台能做的事就更少了。”“老谢,我们已经偏离了预定轨道,基地一时很难再发现我们,不明物质泄露的状态下不能返回地球,所以宁可冒这个险,也要把随后的风险降为最小。”谢山河不再作声,默默地打开了面前的保护盖,将手指肚按在里面的按钮上。“我这一按下去,说不定就真的再也回不去啦。”“开始吧。”周方坚持道。屏幕闪烁了一下。谢山河皱皱眉,又使劲按了按。所有的仪表都亮着,程序重启页面还停在那儿。他们惊讶地发现,硬关闭竟然也失效了。周方感到一阵不寒而栗,他相信谢山河也想到了,除非这艘船变成了一个整体,绕过了系统,在按自己的方式运行,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“这他妈说不通啊!”谢山河骂道。“我去关闭引擎。”周方站起来。“啊?”谢山河一愣,“怎么关?发动机没法手动关闭。”“那就破坏电缆,破坏主板。”“你疯了?”谢山河也起了身,“你这样跟自杀有什么区别?”“全舰已经被完全污染了,如果我们把这种不明物质带回地球,你想,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?”“当然想过,但其实也未必也不是一个办法。”“办法?”周方看他。“你想想,如果我们现在回的是基地,在无法通讯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让基地受到污染,但回地球不一样,我们没有报备,属于非法返航,肯定会遭到拦截,那时可以通过舷窗向拦截舰求救——”“老谢!”周方打断他的话,“从这到地球要行驶一周时间,船上没有食物——”“我知道,你听我说——”“没有足够的燃料提供氧气——”“我明白——”“根本就活不到太阳系!”“周方!”谢山河愤怒地向导航台上一拍,“这些我都知道!”他喊,“可还能怎么样,不至于做绝到那种地步吧?你的命不要了,我的命还在这儿呢!”“现在不是命的问题,是要让它停下,否则它会把维生能源分配到驱动上,在没有警示的情况下把那种物质带回地球的!”“那就非得死?好,既然横竖都是死,那你先把我的年假给批了!”周方不敢置信,“你到现在还想着回家过年?”“我要个念想!”谢山河喊道,“我知道这样不能回去,回不去就回不去!我儿子五年都没回去了,我一个人回家有什么意思?在这儿还能一年年见到他,本来终于能一起回去过个年了,你非要接这个任务,非要让我遗憾地死在这儿!”周方指住谢山河,“老谢,你说实话,导航不是你改的吧?”谢山河气得满脸通红,“姓周的,我谢山河大是大非的事儿还明白,我就是再想见我的儿子也干不出这种事儿,但现在是真见不着了!你就让我憋着?让我把想说的都憋死在心里?”周方愤怒地望着他,可是恍然间,他的表情平静了下去,面对谢山河的指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随后茫然地坐回到他的椅子上,头垂着想了一会儿,长叹了一声。“我批。”他从屏幕上调出了申请表。谢山河也赌着气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周方在申请表上签好字,转头看向谢山河,“对不住,老谢,我刚刚不该说那样的话。”谢山河闭着眼对他摆摆手,头扭到一边。在那张签好的表格上,银丝正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度生长着,就像生出的血管,在变得粗壮,在不断延长。“老谢。”“嗯。”“你没事吧?”“嗯。”“现在情况就这样了,但我们不能就这样等下去。”“我知道。”“我们得自救。”“我同意。”谢山河把身子渐渐摆正,“你有什么计划?”“刚才是我太冲动了。”周方说,“还没到破坏发动机的那一步,我现在有个新的想法。”“什么想法?”“从被污染后雷公号就出现异常,与其解决表面的问题,不如先查找问题的根源。”“你是说——”“我们不如想想这粒种子到底是什么。”
四在消毒舱的门外,可以透过圆窗看到消毒室里也出现了那种丝,它们并不惧怕紫外线照射,连消毒喷口那也有,可见消毒液对它们也没影响。“谈谈你的初步看法。”周方站在窗边向消毒室里观察着。“某种植物?”谢山河经过反复观察后还是不敢肯定。“以什么为核心元素?碳基,硅基还是硼基?”“要么是一种菌?寄生生物?”“还是刚刚的问题,什么核心元素。”“周方,我们又不是专业人士,运载船也不具备分析条件。”“对。”周方说,“但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,那就是专业人士了。”“从现在来看,能得知的是它无视物理隔绝,但这样一来……估计循环系统也受到了污染,恐怕水源也出了问题。”“那我们呢?”周方提醒道。谢山河伸起手反复看了看,“好像没什么事儿。”他说。“那我是否可以猜测,它并不会对有机物造成影响?”“不好判断,但也可以遵循这个思路做出假设,你有什么想法?”周方提起手中的剪刀。“你是想——”谢山河明白了,“但安全守则上规定,未经批准不能接触污染物。”“如果能除掉它,破坏这种物质的核心,有没有可能就恢复了?”谢山河皱起眉,“有点道理。”他说,“从根源下手。”没一会儿,舱门打开了,周方在前,谢山河跟在他身后,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消毒舱。银丝就像生出的豆芽,在墙壁、地板上一丛丛伸出来,它们的根部并不长在缝隙中,而是平白无故地生长在各种金属表面。两人安静地蹲到其中一丛边上,在他们面前,那些丝如海葵的触须,但更长更细,也摆得更慢,像在黏稠的液体中缓慢滑动。周方与谢山河确认了下眼神,提起剪刀,卡放在其中一条的中段上。他屏住呼吸,手指间慢慢聚拢,两边锋利的刀刃渐渐向那根丝上合了过去。在剪下去的同时,丝闪烁了一下,丝状躯干上冒出了一截一截的光斑,就像某种灯条,闪出幽静的青兰之色,而周方这时发现这种丝比他预想的更有韧性,无论多么使劲儿,剪刀似乎剪不断它。谢山河又拿出了一把点火器,这是他们的备用方案。蓝色的火焰收束着,再次向它靠近。然而它连躲闪的反应也没有,在高温下依旧保持着规律的摇摆,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火焰的影响。谢山河关闭了点火器,两人继续观察,那上面的蓝色光节闪烁了一会儿就停下来,可它的那条银丝上,一点被燎烤过的痕迹也没有。这时周方发现了一个更怪异的地方。它似乎还在生长,但生长的地方并不在它的尖端,就像把一根筷子插进旋转中的棉花糖机里,新长出来的丝隔出了本体一段,再返回和它凝结在一起的。两人惊讶地对望了一眼。它是凭空在空气中长出来的。周方起身看向实验舱,那种子到底是什么?他一阵恍惚,不知不觉将手扶在实验舱的开门杆上。“算了。”谢山河来到他身后。周方把紧住转杆。“别进去了!”“不行,要搞清楚。”周方缓缓地说道。“为什么?”谢山河不明白了,“我们现在还是回到开始,想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,这种东西我们弄不明白!”“我一定要弄明白!”周方忽然大吼了一声。谢山河愣住,他不知道周方在执着什么,不知道周方为什么非要搞清楚种子,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个谜。那个谜就长在这颗种子里,消失的闪电号和周方的父亲。周方打开了舱门。刹那间,他忽然感觉自己产生了错觉,门的另一侧并不是实验舱,而是一处原始森林。谢山河也惊呆了,在他们面前,那座本来的实验舱里,无数条丝线正在相互缠绕,已组成了一个个粗壮的柱子和垂挂的藤蔓。那些柱子有直有斜,就像树木样参差不齐,他们甚至看到藤蔓上生长着片片苔藓,而细看之下,不光有苔藓,还有奇异的叶片、硕大的花苞和根茎。它们有的已不再是银色,就像霉菌一样各生着不同的形态、不同的颜色。而每一片都是由银丝连接的,相互间呼应出一闪一闪的青蓝之光。周方下意识地迈了进去,他甚至听到脚下传出一声树枝折断声,混着落叶裂开的清脆,脚踩的地方也闪烁了起来。“周队,这些东西你有没有印象?”谢山河这时问。“印象?”周方一脸迷茫。谢山河向上指去,“你看,那个明明就是柳叶,可长在桦树的枝上,那边是葡萄藤,下面那朵大花是睡莲。”在他的提醒下周方也看了出来,虽然它们彼此缠绕,但分开来看,却是地球上本就有的植物,只不过如同嫁接到了一处,混长在了一起。谢山河一脸好奇地走了进去,径直走向那朵硕大的睡莲,他皱着眉停住,打量着那合在一起的莲花瓣。“这种莲——”他用一股不敢置信的口吻说道,“我种过。”他想了起来,“当年是我一个朋友培育出的新品种,我养在老家池塘里照料了很多年,花瓣就是这种特殊形状,后来他就没再搞过了,而我养的那株应该是这品种的唯一一株——”他正说着,莲花的花瓣在两人面前动了动,他们各后退一步,只见那花瓣闪出一片青幽的光,随后在他们的注视下绽放开了。他们一同看向莲花的中央。瞬间混乱了。
五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,两个人都没睡过,带着一身疲惫与不解,窝在各自的椅子上。只有脚下的这艘雷公号,还不知疲倦地继续向地球行驶着。“左思右想,我还是觉得不可能,我宁可相信是我们一起产生了幻觉。”谢山河终于把眼睁开。“是我们的思想受到了自身的限制。”周方一脸茫然地说“物质世界是能量反应的结晶,这粒种子携带着能量,也许能将分子异化,重新组合。”“那好,那你告诉我。”谢山河坐直起来,“就算它能用能量组合出物质,生出各种各样的植物,可它为什么能合成出文化?刚刚咱俩亲眼所见,那里面是什么?是饺子!民俗中产生的东西,不是大自然的产物,现在我们在太空,为什么会有一盘饺子在我们的实验舱里出现了呢?”“我不知道。”周方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宇宙一般空荡、一般虚无,他不知道那朵莲花里为什么出现了饺子,这根本就不在他的任何想像中,“可我们的飞船难道不也是文化的一部分吗?它不是宇宙的造物,却在宇宙中翱翔,在这虚空中出现。”“可不应该是饺子,你明白吗?”谢山河说,“还有一件事儿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你有没有查看过燃料储备?”周方明白似的点点头,“快用光了吧?”他问。“你自己看。”周方手伸到操作台上,软绵绵地按了下去。这时,他眼神中出现了一道光。屏幕上显示,燃料完全没有损耗。他猛地坐直身子。从导航转向之后,燃料竟一点变化也没有。他突然生出了一个预感,似乎有一个问题正向他走来,在边缘,在向他靠近,那些谜团就在他脑海中盘旋,它们似乎正在被同一个漩涡所吸引。那漩涡似乎指向着一个答案,并且出现在他曾经的记忆里。他起身打开键盘,立即从系统中调取文件,“老谢。”他头也不回地说,“你还记不记得我爸写过的一篇论文。”他开始在一篇篇文件中快速搜寻。“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。”谢山河回道,“我刚才也往那想过,是那篇关于宇宙诞生的吧。他说宇宙可能不是由大爆炸产生,而是来自暗能量的溢出,但那篇没有理论支撑,你爸的想法太超前,总爱搞些让人震惊的观点,你是想说那种子来自暗能量或者平行空间?我还是那句话,不能证伪就不科学——”“不是那篇。”周方打断他。“那是什么?”谢山河猜不出了。周方手指停住,那篇论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“你说呀——”周方摆手打断了他的话,他正在思考,那是一篇极具争议的论文,狠狠地钉在他父亲人生的耻辱柱上。的确,那只是一种猜测,但周方现在正把它当作一把钥匙,将这些事背后的秘密通通解开。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新星,他想,只有他父亲相信,那种相信来自一直以来的不甘,是恼怒于别人嘲笑的任性,可新星随后却真的出现了。他脑海中有什么震荡了一下。运载舰的目的地变为地球,受到污染的飞船没有发出任何警报也没有耗费任何燃料,实验舱长出地球上才有的植物,而莲花里生出了一盘饺子。“老谢。”他问道,“你以前有没有回想过那株你种下的莲花?”“那当然了,每到过年就想它,那可是地球上绝无仅有的莲花,宝贝着呢。以前我要是过年回不去,就告诉老伴要帮我照顾好,这些天正说要提醒她呢,后来又忽然想起她早没了,莲花也早没了——”周方颤抖地听着他的回忆,他看着面前的论文——意识可能不仅是大脑发展的衍生物,它可能是一把钥匙,我相信它与宇宙有某种特别的关系……是谁,想回地球过年?是谁,想吃饺子?燃料为什么没有耗损?又是谁,才知道有这样的莲花?周方猛地盯向老谢。是他!周方惊呆了。“你怎么了?”谢山河察觉到周方不一样的眼神。“你……”周方指向他,“让雷公号回去。”“啊?”谢山河听不明白。“调头!”周方向他吼道。谢山河被吓到了,“你,这是怎么了?”他支吾着问。“这些都是因为你——才出现的!”谢山河傻在那儿。周方终于将这一切联系在了一起。是谢山河想回地球过年时,飞船转了向。燃料不足时,却没有发生耗损。没有充足的食物时,出现了他想念的饺子。而在父亲相信那里有颗新星时,那就出现了一颗。这粒种子似乎能将意识物质化,正在结出意识中的“想象”!它携带着能量,能够被意识所催化。而它的样子正像神经元,接收脑波中的某种传递,在意识中成长,不断尝试把能量物质化为意识中的样貌。这样,一切都说得通了。可为什么是他?“你别再想回家,想基地!想着让雷公号驶回去!”周方大声命令道。“你疯了。”不明所以的谢山河反骂道。周方一个箭步冲上去,抓住谢山河的领口拎起来,“赶紧给我想!”可他话音刚落,却见手中的衣领越拉越长,在周方的手中裂开,化成了一片银丝。“周方——”谢山河一脸惊恐,他的皮肤在流动,闪着一段段的光,开裂成条条银丝。周方吓得松开手,靠在了身后操作台上。他吃惊地抬起手。操作台被他一按,也开始蠕动。屏幕和屏幕上的影像在裂成丝,而此时,丝团屏幕上显示的还是一切正常。谢山河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,一步步后退到墙边,变成一团人形丝线,与丝状的墙相互缠绕,随后,整个人都融进了那面丝墙里。“老谢!”周方大喊着,打开舱门追出去,可他没看到谢山河的影子,却看到通道上已布满了丝线,线条下垂着,正在结出一个个红灯笼。他穿过灯笼的通道,仿佛听到老谢的召唤声,他忽然明白了,谢山河早就被污染了,所以种子才在按照他的意识生长。周方跑向船尾,冲进发动机室中。他打开发动机控制器,向电路板一把抓了过去。可他扯出的却是一把丝线,电路板没了,发动机也闪烁起来。这时他才真正明白,飞船也已被污染,所以才没有警报,因为它早已是那些丝的伪装了。扯开的丝线蠕动着,又缠结到一起,在周方面前拼出一个人形。“周方。”那人形的丝——呼唤着他。周方恍惚着,“爸……”他向那闪烁的父亲走去,才发现自己的双腿,已沉进银丝之中。我的意识,也开始生长了吗?他想。他,沉了下去。回去……一股强烈的期盼传进脑海,他仿佛看到了一番热闹的景象,看到了家,看到地球。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融化,分散到飞船各处。意识在上升、攀爬,他看到了谢山河的儿子,看到他种的那朵莲花,看到了他的期盼和他的孤独。这是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。他感受到谢山河所经历过的一切,他们的意识正在被这丝连接相融到一起。他听到谢山河的声音,不是用耳朵,而是用心灵。“闪电号失踪了?”他在问。是了,谢山河也拥有了他的意识,所以他明白了,明白了周方为什么没有告诉他,为什么没有批过他的申请,因为他怕他悲伤,因为他的儿子也在那消失的闪电号上。丝肆意生长着,把所有的一切混融在一起。可这时雷公号却猛然停下来,它调转方向,再次启动。它远离地球,又向着深空而去,此时它不再是周方,不再是谢山河,也不再是雷公号。他们的生命,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结合在一体。它就像披着闪烁的丝带,向914区加速驶去,它在宇宙中漫步,在意识的牵引下驶向那颗新星,而那颗星一直在那儿等待着,迎着驶来的雷公号。那颗因意识而生的新星伸出了丝状的巨臂,它们靠近,它将雷公号拥抱入怀中。雷公号消失了,和那颗新星融为一体,包裹着新诞生的意识,宣示着它们其实始终相连,都只是宇宙的一部分。新星涌出丝状的浪涛,丝线不断在表面组成他们的本来模样,周方、他的父亲,谢山河、他的儿子,还有闪电号上消失的其他人。他们发出星空般的光辉,拥抱、相融、又抽丝开来,再化为一体。他们伸出由银丝结成的手臂,一个个向太空挥舞,就像魔术师表演一样,新星的边上又一颗新星出现了。青丝摇摆,更多的星,在这团意识的催化下不断生长出来,表达着某种强烈的愿望。在一颗刺目的恒星绽放后,这些新星间出现了环绕轨道,最后一颗星出现在那轨道上,它旋转着。它是蔚蓝色的。(完)
(临近春节快递停发,奖品将统一在2月10日之前寄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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